的身影瘦得仿佛随时能被风吹倒。
而近在咫尺的女孩儿睫毛上挂满了泪珠，苍白着一张脸，比记忆中的她更倔强，也更美丽。
他将目光从程苗苗脸上移开，这才看到她的脖颈上、手腕上，挂满了他的东西:转运珠、平安符、幸运绳……还有那条红绳铃铛。
31岁的女孩儿换上了瑰丽的高跟鞋，披上了轻熟的风衣，却倔强地戴满了格格不入的陈旧饰品。
刚见到她的时候，李肆没有哭。
打在身上的拳头那么痛，李肆也没有哭。
可这些平安符、幸运绳、小铃铛实在是太旧太不值钱了。
他捧在手心里十八年的女孩，怎么能戴这么廉价的东西程苗苗一首打到全身没有了力气才垂下手，手腕上泛白的红绳与铃铛碰在李肆的手腕上，铃铛与铃铛撞击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叮当”。
像那个大院的傍晚，她给他戴上铃铛手链，他们拉着勾晃着手说永远不分开，铃铛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。
李肆反握住程苗苗垂下的手，用力将她拉入怀中。
程苗苗一瞬间被清冽的气息和灼热的泪意环抱。
“如果你是岛屿，我就是环抱你的海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