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你这是要造反！”
老夫人一手捂着胸口，一手捞起拐杖点在地上。
纪雪芙拍着她的后背顺气，嗔怪道，“姐姐，祖母身体欠佳在老家休养，这次是听说我们成婚的消息，今日特意回了京城。”
“你即将与端王成亲，身份是比我们尊贵些，可祖母到底是长辈，你怎么能如此顶撞？”
一顿话夹枪带棒，把纪雪珍打成仗着身份无视孝道之人。
纪雪芙心里不舒服。
一想到出嫁后，很长一段时间里，纪雪珍的身份都会比她更尊贵。
她浑身上下都难受。
非得看纪雪珍受苦，才能让她的难受缓解几分。
“我是在为祖母考虑。”
拈起帕子，纪雪珍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。
像是方才那个婆子是个什么脏东西。
慢条斯理的动作，看得老夫人心头一阵火气。
抄起茶盏就要往纪雪珍身上扔。
“虽还未成婚，可我也算是半个皇家之人。”
“伤害皇亲国戚的罪名，不知祖母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能不能抵罪？”
“您可要想清楚。”
纪雪珍声音不大，却传遍整个正堂。
一旁跃跃欲试想要抓住她的仆妇，立马站定不动。
老夫人的手僵在半空。
收也不是，放也不是。
这死丫头往常木讷得像个木人，今天怎么牙尖嘴利。
“都是一家人，只要你还未出嫁，就是纪家的女儿，这话生分了不是？”
刘氏笑盈盈开口，打破一室寂静。
“你祖母也是担心你，道个歉，这件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这是在提醒纪雪珍，只要你一天不出嫁，就还得守纪家的规矩。
老夫人冷哼一声，随手把茶盏丢开。
道歉？
哪儿有这么容易。
“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