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钞机的金属齿轮咬住老张的工牌，迸溅的火星在苏九璃的刀锋上折射出妖异的紫光。
我盯着黑衣人首领袖口的貔貅刺绣，突然想起富豪停尸房抽屉里那枚带编号的筹码。
"林先生，您还有十九秒。
"平板电脑里传来电椅通电的嗡鸣，老张花白的头发在电流中根根竖起。
苏九璃的刀尖突然刺穿我的衬衫，在胸口刻下冰凉的刺痛："选活人。
"她呼出的白雾凝结成霜花，"杂货铺不缺死人商品。
"我抓起柜台下的青花瓷瓶猛摔在地，孟婆汤的残液蒸腾成墨色雾气。
当啷——十二把冲锋枪同时落地，黑衣人防毒面具的眼部滤网里钻出蛆虫般的黑色血管。
"退后！
"我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血色符咒，"这可是判官债契！
"貔貅纹章突然在首领手背灼烧出焦痕，他踉跄着撞向冷藏柜。
0444号柜门轰然洞开，涌出的不是尸臭而是檀香，一截缠着红绳的秤杆从柜中缓缓伸出。
"时辰到。
"沙哑的女声带着老式留声机的杂音。
秤杆顶端悬着的铜铃无风自鸣，十二名黑衣人突然开始融化。
他们的防弹衣化作腥臭的黏液，露出内里森森白骨——这些骨架的肋条上全刻着相同的数字：0444。
苏九璃反手掷出三枚符咒钉住欲逃的首领，刀鞘挑起他溃烂的下巴："说，谁在喂食赝品貔貅？
"回答她的是骨骼爆裂的脆响。
首领的颅骨像开花石榴般炸开，涌出的却不是脑浆，而是无数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符。
系统光幕在血雨中闪烁：检测到非法时间产物建议回收：往生签（残次品）唐笑笑突然尖叫着扑向秤杆，她的JK制服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的嫁衣。
我甩出墨斗线缠住她的腰肢，线绳却在她皮肤上灼烧出焦痕："苏九璃！
她中了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