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的拇指还停在姜晚渗血的伤口上，圣水盆中的照片显影出的数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姜晚迅速将亲子鉴定书塞进风衣内袋，抬眸时正对上傅砚辞深潭般的眼睛。
“傅先生确定要蹚这浑水？”
她抽回手，紫玉髓在掌心烙出红痕，“姜家背后可不止一个管家。”
引擎轰鸣声突然撕裂夜空，三辆黑色越野车撞开教堂铁门。
傅砚辞扯着姜晚躲进忏悔室，子弹穿透木屑飞溅，他反手将伯莱塔抵在神父座椅下方——那里嵌着微型炸药。
“闭眼。”
他按下引爆器的刹那，热浪裹着木屑掀翻追兵。
姜晚在浓烟中拽着他冲向密道，指尖触到墙缝里潮湿的苔藓——这是前世姜雪囚禁她时，她为记住方位刻下的划痕。
密道尽头是地下河，傅砚辞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，忽然定格在一串数字：HTX-0927。
姜晚的呼吸陡然急促，这是三年前车祸刹车油管的编号，此刻竟与傅家老宅的建筑图纸重叠。
“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布局。”
傅砚辞用打火机灼烧图纸边缘，隐形墨水显出一张泛黄的香水配方，“苦橙花精油混合曼陀罗根茎提取物……姜小姐应该很熟悉？”
姜晚瞳孔紧缩。
前世她被注射致幻剂时，鼻腔里充斥的正是这种甜腻到发苦的气息。
河对岸突然响起脚步声，她猛地将配方纸吞入口中，却被傅砚辞掐住下颌：“不要命了？”
冰凉的手指探入她齿间，撕下沾着血丝的纸片时，他颈侧的烧伤疤痕擦过她睫毛。
追击者的手电光扫过水面，姜晚突然勾住他领带下拉，在唇齿相贴的瞬间将纸片渡进他衬衫口袋。
“傅总不如先担心自己的心跳声。”
她压低声音，耳畔是他陡然紊乱的呼吸。
他们在排污管道里匍匐了西小时，爬出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