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的字迹!
永定西年三月初七,粮草被劫,疑兵部有鬼。
她呼吸骤紧,这日期恰与谢静渊升任兵部郎中的时日重合。
“找—到—你—了。”
小旗的弯刀劈碎冰柱,碎冰中竟飞出密密麻麻的冰蝶。
沈知微挥刀斩落蝶群,见那些冰蓝蝶翼上皆刻着“谢”字。
电光石火间,她想起谢静渊书房那本《南疆蛊术》——这是岭南巫医用来传讯的冰魄蝶。
“小心!”
斜刺里突然伸出只手将她拽入冰窟。
月白广袖拂过眼前时,沈知微嗅到熟悉的沉水香。
谢静渊腕间菩提珠缠着冰丝,正滴滴答答渗着血:“西北角第七块冰砖。”
小旗的冷笑在冰室回荡:“谢大人来得正好,这满窖的......”轰然巨响打断他的话,冰砖应声而裂。
湍急暗河冲开百年玄冰,谢静渊将沈知微护在怀中,青玉螭纹禁步撞在她眉心。
坠入寒潭的刹那,沈知微看见他袖中飘出张染血的棋谱——正是父亲书房失踪多年的《七星局》。
汴河支流的芦苇荡里,谢静渊倚着残破的乌篷船咳嗽。
他月白襕衫浸透血色,却仍从容地煮着君山银针:“老周本名周怀安,是你父亲麾下的斥候统领。
永定三年那场军粮案,他带着证据逃入汴京,从此化身醉仙楼掌柜。”
沈知微攥紧虎符,符上狼瞳映出他苍白的脸:“大人为何不早说?”
“因我要等。”
谢静渊斟茶的手稳如磐石,“等三皇子忍不住动那批藏酒,等端贵妃的暗桩露出马脚,也等......”他忽然抬手拂去她发间冰屑,“等你看懂冰壁上的刻字。”
沈知微心头剧震。
那些冰窖刻痕的排列,分明是父亲独创的雁门阵。
而最后一笔的走向,正指向青云观方位。
“该去会会裴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