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了。”
她触到他后背黏腻的血,指尖沾着醉仙楼冰蝶的磷粉。
谢静渊靠在残破乌篷船里,面色苍白如纸,却仍从容地解下白玉响铃簪:“城南永宁坊的哑婆,是当年司药局唯一逃过拔舌之刑的宫女。”
簪头银铃在暮色中轻响,奏出青云观檐角铜铃的调子。
沈知微攥紧发间湿透的绦带,青玉螭纹玉佩突然裂开细缝。
谢静渊咳着血轻笑:“摔碎它,里头藏着你要的真相。”
她指尖发力,玉屑纷落间露出张薄如蝉翼的丝帛——竟是永定三年兵部重绘边防图的原始草稿,落款处除了谢静渊的私印,还叠着端贵妃的凤纹指印。
画舫灯火骤然逼近,裴昭的弯刀映着血色残阳:“谢大人好手段,连兵部存档的密件都能篡改。”
谢静渊挥袖震碎茶盏,瓷片在空中拼成北斗阵型:“裴副使不妨细看,你腰间狼首吞口里的密函,可还带着青云观的沉水香?”
沈知微趁机斩断缆绳,乌篷船顺流疾驰。
谢静渊染血的指尖在丝帛上勾画,原先的边防图竟蜕变成完整的北境河道网:“真正的布防图需虎符与玉珏相合,你从玄清那得的半枚,今夜子时能引出最后一块残片。”
暗流突至,船身撞上礁石。
沈知微护住他撞向船板的头,掌心触到个凹凸的旧疤——形如她幼年养的小狼犬齿痕。
谢静渊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向心口,掌下跳动混着蛊虫蠕动的震颤:“当年你父亲托付的,不止是虎符。”
汴河两岸忽起狼嚎,玄甲骑兵举着火把沿河疾驰。
为首将领铁甲上刻着北斗七星,缺失的天枢位正与她怀中虎符相契。
谢静渊望着渐圆的月色,将染血的菩提珠串缠上她手腕“同我去见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