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我抹抹眼泪，递过去第二份文件，这是这几年，你跟妈给我的钱和投资收益情况，我一分没动过。你看没问题的话，银行卡密码是......
你到底闹什么方时安！
她一把夺过我手里文件，摔在桌上，哦对，我忘了，忘了让秘书给你买礼物。要么给你卡里转三百万，你自己出去买。
不是，黎梦，什么都不用，你签个字吧，签完就结束了。
我努力忽略心口密密麻麻的疼。
你怎么回事，方时安。黎梦皱着眉，嫌少又不是第一次了，你至于这么闹吗
我猛地抬头看她，眼前却一片模糊。
想张口解释，却觉得喉中像堵了一块棉花。
我努力挤出几个字，我回去收拾东西了。
然后夺门而出，只留下背后黎梦冷冰冰的一句话，方时安你想清楚，离了婚黎家财产你可一分都拿不到了。
我浑身颤抖，气得想举着大喇叭冲她喊，黎梦，谁踏马在乎你的破钱！
可最终被潮水般的悲伤和心寒席卷，哭到接近缺氧，在头疼欲裂中分辨出温岚焦急的叫喊。
时安，时安！
真好啊，还是有人在乎我的。
你真的吓死我了。
温岚递上一碗汤，一边大喘气一边吐，我都要打120了。
我笑了笑，我现在没事了，你去上班吧，我收拾几件衣服，晚上去你家给你做饭。
好，去我家，我家风水好，一定让你重振雄风。
温岚眉开眼笑起来。
送走温岚，我从一楼储藏室找出来了自己大学时用的旅行箱。
还好之前的旧衣服一直放在储藏室，我一想到二楼就浑身犯恶心，半点不想上去。
储藏室里杂物很多，不仅有我大学时代的东西，还有些少年时代留下的小物件。
我托着一个下雪的水晶球，看着里面翩翩起舞的两个小人，想着黎梦把它塞进我手里时说过的话，等B市下雪的时候，我会穿上最漂亮的裙子，跳你最喜欢的舞。
真好听啊，我想。
然后右手一抬，把它扔进垃圾桶。
怎么不要了柔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我扭头，是黎梦。
签好字了吗我站起身，感觉右腿发麻，可能蹲太久了。
方时安，胡闹要有个限度，你要多少直说，别再闹了。
她似乎叹了口气。
黎梦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笑，看谁都是一副图你财产的样子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过了，我突然感觉心中一片平静。
黎梦表情似有些尴尬，眉眼中却带着怒气，方时安，我最后说一次，我很忙，别胡闹了。
那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不好吗，黎总我平静看她，一别两宽，各生欢喜，何必互相......
折磨。
黎梦一把拽住我，双目猩红，谁要和你一别两宽......方时安，净身出户，你能甘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