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1
若曼走后,我转着轮椅艰难的走了出来。
一场车祸,让我彻底成为残疾人。
若曼问我伤的怎么样时,我只告诉她一定会好。
但事实是,这辈子我估计都没有办法再站起来。
在医院时,父亲亲自来看了我一趟。
知天命的年纪,他一袭黑衣,看起来神采奕奕,带着极具压迫性的威严。
「现在这个局面也是我不想看到的。」
「可你还是害死了母亲。」我压着怒意。
「接下来我会送你出国,世界上最远的角落,你好自为之。」
我不再说话。
我很少见到他。
小的时候听母亲说,他是香港那边有名的富商和慈善家。
心里带着无限憧憬。
可真当见到时,我只因在饭桌上抢了兄长的风头,就被罚跪了两天一夜。
最后还是母亲抱着我不停的求父亲,他才同意放了我。
豪门贵族,家教森严,礼教半点不可以逾越。
然而母亲是个强大的女人,她从父亲手中拿过来博来,带着我飞到上海,一待就是接近二十年。
这个时间太久,久到母亲忘了家族中除了长房,谁都不允许继承家族企业的规定。
我也是昏了脑子,才会和母亲玩这场疯狂的游戏。
在回国之前,母亲特地跑到国外哭着说我除了答应配合她的计划,别无选择。
我说:「你这么做,疯了吗,一旦被父亲知道你在转移博来的资产,你想过他会怎么做吗」
她摇头,带着诡异地笑:「博来是我的命,谁也不能夺走它。」
劝了很久,母亲只是哭闹,说养了我这么多年竟是个白眼狼,她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小时候,每次被父亲责罚,被大房设计刁难,都是母亲护着我。
直到我们二人飞来上海,我的日子才好过一些。
所以对于母亲的请求,我还是答应了。
可我知道前面或许是一条死路。
我太担心父亲会狗急跳墙,为了报复我们不择手段。
于是在快回国前找到冯妍,没说几句话,她就答应配合我演一出戏。
在机场看到若曼手中的花时,我心中一震,开玩笑的问她这束花是不是给我的
她无措的神情,至今都刻在我的脑海中。
后来我故意带给她,很多令她伤心的时刻。
我希望她能尽早离开上海,因为母亲已经开始有所动作。
为了若曼的安全,她走的越早越好。
那天我在机场等了很久,回来后去找了一趟周楠才知道她连夜飞回老家。
也好,这样也好。
连着几天,我都难以入眠。
我飞到她的老家找她,原本只想远远看一眼就行。
但我食言了。
母亲说:「既然选择了和家族对抗,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。」
我确实做好了准备,可我还没有想好若曼彻底离开我后我该怎么振作。
浑浑噩噩的时候,母亲从博来大楼上一跃而下。
我站在楼上哭着问他:「你也不要我了吗」
我唯一的亲人离开了我,自此我就是一个孤儿。
不久后,我在回家路上被一辆黑色的车撞到住院,我连车牌号都没来得及看清,那人就迅速开着车离开了现场。
自此,,双腿残疾成了我后半生的宿命。
冯妍说:「你怎么不报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