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办公室的时候，陆沉西正在打电话，和对方有说有笑的。
不难听出来是个女人。
他看到洛之颜进来，抬手示意她先坐下，等一等，然后继续笑着回答对方。
“心姐，你放心吧，只要是你的要求，我一定照办。”
“好，那你先忙，改天一起吃饭。”
陆沉西放下手机，站起来，扣好西服的双排扣。
“小洛总来找我，是为了合作的事情吧？”
“嗯。陆总，我想知道为什么，明明不论从哪个条件来看，洛氏都是最合适的选择。”
更重要的是，洛氏集团和鹿鸣文化的合作进度，已经到达百分之三十左右。
现在鹿鸣文化退场，且不说有没有救顾氏集团和顾宴南一条命，洛氏集团是实打实亏损六个亿以上了。
这个数目不算太大，但绝对不小，洛之颜没办法和董事会交代。
更何况她不甘心输给顾宴南这样的人。
陆沉西轻声一笑，“在商言商，顾氏集团能给我的条件，更好，比如，利润方面。”
“利润方面我已经给出最好的条件，陆总，您是一个知名的文化商人，我不相信您看不出来，顾宴南给的利润空间如果能有我给的这么高，完全是在赔本赚吆喝。”
白忙活一场，顾宴南为什么要这么做，陆沉西难道很缺那多出来的几个百分点的利润吗？
为此，不惜让自己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。
“确实，但我有不得不选择顾氏集团的理由，小洛总，这次是我陆沉西对不起你，日后有机会的话，我们在合作，鹿鸣文化旗下的作品，需要出同人首饰的机会还有很多。”
“陆总，没有转圜的余地了，哪怕我也愿意和顾宴南那样赔本赚吆喝，也不行？”洛之颜承认自己有点冲动了。
陆沉西点头，“嗯，鹿鸣文化不能反悔第二次，不过小洛总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公司垮台的事情，没准这件事，之后还有转机呢？”
“......”
洛之颜看着陆沉西。
儒雅的中年男人，举手投足，眼角眉梢，都带着一股邪气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陆总，您是萧伯伯介绍给我的人脉，是谁在背后牵线搭桥，让您连萧伯伯那边的面子都不要了？”
“二十分钟到了，小洛总，我们下次再见？”
明显的逐客令，但洛之颜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，顾宴南背后，当真有人操盘。
而且这个人，比萧远致的面子还大，大到让陆沉西都甘之如饴的，选择背弃合作。
洛之颜不是爱纠缠的性格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，她没其他话想问了。
她拿起包，淡淡一笑，“多谢陆总解惑，那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，告辞。”
陆沉西看着她离开办公室，拿起电话道：“心姐，洛之颜走了，你当真不见她？”
“我看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，好像是十九年前你戴过的那条，她很想你。”
电话那头一阵静默，良久才微微声道：“我没有勇气见她，就算要见她，我也要先把战龙霆这个障碍扫除，告诉顾宴南，好好做，鹿鸣文化会是他漂亮的翻身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