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
“沈老师再见。”
孩子们依依不舍地围在门口，沈念薇蹲下身挨个拥抱他们。
有个叫小杰的自闭症男孩，破天荒地主动拉了拉她的衣角。
“下周还来吗？”男孩小声问。
沈念薇心头一软，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：“来，一定来。”
走出福利院大门时，夕阳正好。
她掏出手机给周扬发了条消息：【结束了，孩子们今天都很棒。】
周扬秒回：【小杰有进步吗？】
沈念薇看着这条消息，嘴角不自觉上扬。
她刚想回复，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了进来。
“喂？”
“沈念薇！”顾景琛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，“雨萱在哪？你把孩子带哪去了？”
沈念薇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“监控都拍到了！”顾景琛几乎是吼出来的，“一个戴口罩的女人把她从幼儿园接走，那身形分明就是你。”
“你疯了吗？”沈念薇气得发抖，“我一下午都在福利院做义工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顾景琛的声音低了下来：“念薇，算我求你，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沈念薇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她站在路边深呼吸了几次，才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。
天色渐暗，她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。
忽然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”
“唔！
后脑勺传来剧痛，沈念薇眼前一黑，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————
刺鼻的霉味让沈念薇逐渐清醒。
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，嘴巴贴着胶带。
昏暗的仓库里，只有一盏摇摇欲坠的灯泡提供光源。
“唔！唔唔！”她拼命挣扎，手腕被磨出血痕。
就在这时，仓库大门被猛地推开。
“念薇。”
顾景琛冲进来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他跑到她面前，颤抖着手撕开胶带：“雨萱呢？你把孩子藏哪了？”
沈念薇大口喘息，声音嘶哑：“我说了不是我。”
“监控不会骗人。”顾景琛红着眼睛抓住她的肩膀，“我知道你恨我，但孩子是无辜的！我求你”
他的声音哽咽，这个向来高傲的男人竟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：“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，你怎么报复我都行，但把孩子还给我。”
沈念薇怔住了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景琛。
头发凌乱，西装皱巴巴的，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”
话音未落，仓库深处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：“爸爸！”
两人同时转头——
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哭成泪人的宋雨萱走出来。
小女孩一看到顾景琛就挣扎着要下来：“爸爸，有个怪阿姨把我关在黑屋子里！”
顾景琛如遭雷击，踉跄着跑过去接过孩子：“宝贝，谁带你来这的？”
“一个阿姨。”宋雨萱抽抽搭搭地说，“她说带我去找妈妈。”
沈念薇终于挣开绳索，扶着墙站起来。
她看向那个陌生男人，对方却避开了她的视线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顾景琛紧紧抱着抽泣的雨萱，眼神却盯着那个转身要走的男人。
“等等。”顾景琛的声音低沉，“你想要多少钱？”
男人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，缓缓转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