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
第二天，顾景琛的办公室里，烟灰缸堆满了烟头。
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画面里，陈莉莉正把一叠现金塞给那个叫宋明哲的男人。
“顾总，查到了。”助理推门而入，递上一份文件，“宋明哲是陈小姐的大学同学，两人曾经交往过。”
顾景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：“亲子鉴定呢？”
助理低下头：“结果明天才能出来。”
但顾景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他想起仓库里那个男人看雨萱的眼神，想起雨萱和他如出一辙的眉眼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西装外套都来不及拿就冲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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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踹开的巨响吓得陈莉莉打翻了茶杯。
她抬头看见顾景琛阴沉的脸色，瞬间明白了一切。
“景琛，你听我解释。”她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，眼泪说来就来，“我是被逼的！宋明哲他威胁我。”
顾景琛甩开她，声音冰冷：“起年前那晚，你给我下药了？”
陈莉莉脸色煞白，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。
“雨萱是谁的孩子？”他步步逼近，眼底酝酿着风暴，“说！”
“是你的！当然是你的！”陈莉莉歇斯底里地尖叫，抓起茶几上的相框，“你看她的眼睛多像你。”
顾景琛一把夺过相框砸在地上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：“那孩子怎么姓宋？！当年你说孩子姓宋是为了保护孩子，现在呢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！”
陈莉莉瘫坐在地上，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黏在脸上：“是宋明哲的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顾景琛站在原地，觉得无比可笑。
他这些年为了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，失去了最爱的人，失去了本该拥有的幸福。
“带着孩子滚出我的视线。”他转身离开，声音疲惫至极，“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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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念薇正在给新来的心理咨询师做培训，前台突然打来内线：“沈总，顾氏集团的顾总在楼下，说不见到您就不走。”
她走到窗边，果然看见顾景琛站在大楼门口，西装皱巴巴的，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。
“告诉他我在开会。”
挂断电话，她转身发现周扬不知何时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。
“某人在楼下当望妻石呢。”他故作轻松地把咖啡递给她，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酸味，“要不要我下去赶人？”
沈念薇接过咖啡，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：“吃醋了？”
周扬整个人僵在原地，耳朵红得能滴血：“我，我没有。”
“傻瓜。”沈念薇笑着捏了捏他的脸，“晚上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做。”
周扬还没从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中回过神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都，都行。”
楼下，顾景琛抬头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，隐约看到两个亲密相贴的身影。
他站了很久，直到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。
最终，他掏出手机，给沈念薇发了最后一条消息：【对不起，祝你幸福。】
发送，拉黑，删除联系人。
转身离开时，夜风吹散了他眼角的一滴泪。有些人，错过了就是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