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发烧了吗?姐给你降降温啊。”
我故作疑惑地看着苏晓,得逞的笑容却藏也藏不住。
房间里一片死寂,只剩下空调压缩机低沉的嗡鸣。
床上的苏晓牙关“咯咯”打颤,微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。
我抄着手,倚在门框上,冷眼看着那对便宜父母扑在床沿,哭天抢地。
“晓晓!我的晓晓你怎么了!”
我妈的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,她猛地回头,“是你!是不是你干的!”
“你怎么这么恶毒!她是你妹妹啊!”
我爸更是直接红着眼冲过来,扬手就朝我脸上扇来:“孽障!我当初就不该生你!”
那巴掌带风,眼看就要落下。
我连眼皮都没抬,只是轻飘飘地侧身,让他挥了个空。
力道落空让他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
“骂完了?”我掀了掀嘴角,“她快冻死了,确定不先送医院?”
“喏,嘴唇都紫了。”
两人闻言都是一愣,下意识转头看向床上。
苏晓此刻脸色青白,嘴唇完全变紫,蜷缩在那里,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。
“啊——!”我妈发出一声尖叫,这才如梦初醒,“快!快叫救护车!老苏,快去开车!”
他们手忙脚乱地用被子裹住那个冰坨子,两人像是身后有鬼追一样,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门。
终于清净了。
我慢悠悠地走到床边,从那个冻僵了的人刚才躺着的床垫底下,摸出了一包藏得好好的原味薯片。
“咔嚓”一声撕开包装,浓郁的油炸马铃薯香气弥漫开来。
我窝进客厅的旧沙发里,打开那台嘈杂的老电视。
真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