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珠显得有些迷茫,只走过去细细的看了那一眼白菜面,看清楚了上面飘着的细碎的肉,这才认出是自己包进去的馅料。元持节也放下了手里的文牒,走过来只瞧了一眼,眼中不由得多出的一丝的笑意,好似早已经预料到了一般。“不会罢,为何会变成这样!”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她圆滚滚的饺子啊。丁樵原本也是满肚子的怨气,见她如此吃瘪的样子,几乎要捧腹大笑,若是元持节在一旁,他非得好生的讥讽一顿才是。元持节道,“有几个好的?”丁樵看着那白菜面片汤,“整锅里也是九个。”他还故意说,“其中有两个还是殿下包的。”纱珠愤懑的道,“其中一个是殿下和我一起包的!那也算是我的。”元持节含着笑,只说道,“那些好的送进宫中给父皇和母后,剩下的都赏赐这些汤就成了。”“这岂不是要有损殿下的名声。”丁樵想着自家的太子是多么完美无俦的一个人,就因为纱珠竟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给拉扯下来。元持节却忽然不在意,只笑着道,“不过是讨个吉祥的东西,无妨的!”丁樵领命只满脸不悦的要走,却忽的又被元持节给叫住了,然后吩咐道,“将本宫包的那饺子挑出来,一个给鸾镜送去,一个......”丁樵自作聪明起来,只赶紧道,“是,奴才这就给太子妃和侧妃送去。”元持节猛地顿住,唇边的话也止住了。纱珠的眸中有一丝的暗淡之色,忽的心底发酸。元持节黙了黙,只道,“多嘴的奴才,剩下的那个赏给纱珠就是了。”丁樵闹了一个没脸,只赶紧笑嘻嘻的道,“是,奴才这就去送。”“告诉鸾镜,今晚让她过来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紧张,好似不知如何的面对邢鸾镜,“本宫要与她一起守岁。”纱珠忽的变得失落起来,只转身看着内殿,隔着屏风和纱幔,隐隐的那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那样的刺眼。丁樵很快就匆匆忙忙的走了。元持节的目光忽的落在了那碗面皮汤上,忙了整整一日,似乎也觉得有些饿了,再因为病着,也不愿意吃那些油腻腻的东西。他走过去看了看,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。纱珠忽的变得激动起来,只赶紧过去,凑到身边,“好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