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枳抿了下唇。她差点忘了,裴修宴跟傅家关系本来就很密切。逗完容枳后,裴修宴才说,“是我投资了傅氏旗下的科技公司,跟傅静姝关系不错,她嫂子去世,我们当然得去看看。”容枳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,没吭声。到机场后,两人在贵宾室等了一会,然后跟着空姐去登机。容枳刚上飞机时状态还好,等飞机起飞后,她出现耳鸣症状,胃里也开始不适。吃酸梅都压不住那股想吐的感觉。她匆匆跑去洗手间,吐到最后,眼角泛泪。“容容?”裴修宴在洗手间外敲了敲门,关心地问,“你有没有事?”“我没事,肠胃不舒服而已。”容枳接水洗了洗脸,看着镜子里的苍白的小脸,又抬手摸了摸小腹,心里直叹气。现在她都这么难熬,后面可怎么办?容枳拿气垫把脸上的苍白都遮住,涂了裸色口红,然后离开洗手间。裴修宴亲自去跟空姐要了温水,还有药,问她是不是晕机。容枳摇摇头,喝了半杯水,躺在座椅里小睡。等容枳睡醒后,发现已经不在飞机上,在车里,车外车水马龙,似乎到了香江。而她被裴修宴将她搂在怀里,盖着毛毯。容枳从他怀里起来,拉开两人的距离,“怎么下飞机时,你不提醒我?”“看你睡得那么熟,我不忍心,就抱你下来了。”裴修宴用手指顺了顺她睡乱的长发,满脸笑意的问,“中午想吃什么,本地菜?”“随便吧。”容枳拨开他的手,自己理头发。裴修宴请的这个司机是本地人,对这个区很熟,很快把两人拉到一家有百年历史的老茶楼。这个点,来茶楼吃饭的人不少,座无虚席。容枳无意扫过靠窗的位置,发现傅御霆竟然在这,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,长发披肩,是那种脆弱美人的长相。女人端着茶杯小口喝茶时,都让人担心她会比茶杯先碎掉。“没位子就算了。”容枳扯了下裴修宴,要往外走。裴修宴正要跟着她出去,却也看到坐靠窗位置的傅御霆,反而拉着容枳走过去,“傅总,你也来香江了?”傅御霆侧过头,看到裴修宴跟容枳十指紧握,眼眸沉了沉。“之前我说要请傅总你吃饭,不如就今天吧。”裴修宴笑看着男人,询问道,“傅总愿意让我请客吗?”傅御霆端起普洱抿了一口,声音淡淡的,“随便。”靠窗位置是沙发,裴修宴让容枳脱掉外套,替她拿着,自己坐到傅御霆这边。“这位美女是?”裴修宴扫了眼对面的那个脆弱美人,好奇的问傅御霆,“傅总你新交的女朋友?”“我是他堂妹。”脆弱美人说话又慢,又轻柔,“傅元君。”闻言,容枳又看了眼身边的女人。她知道傅元君有严重的心脏病,身体脆弱,但没想到长得也这么脆弱。真是捧着都怕她碎了。傅元君端起普洱,轻声漫语的问容枳,“容小姐,喝普洱吗?”“谢谢。”容枳把杯子递过去。裴修宴笑道,“我还以为傅总你找了新女朋友,没想到是堂妹,我之前看新闻,不是报道傅总你不是傅家的孩子吗?”“你是来请我吃饭,还是找茬的?”傅御霆语气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