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龇牙咧嘴,却极力维持了皇帝威严:“没事。”
他垂眼看着楚瑶,只瞧见了一双亮得出奇的眼睛,勒自己一下这么高兴?
他气得磨了磨牙,抓着楚瑶手的力道却没能加重,反倒借着黑暗的遮掩细细摩挲了一下上头的疤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总觉得几天过去,这痕迹并没有消减多少。
他下意识想把那只手举高好看清楚一些,然而楚瑶误会了,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。
“奴婢无心的,临近年关,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吧?”
贺砚动作一顿,拿话架他?
他哼笑一声,抓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,递到嘴边就咬了一口,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这才松了手:“朕会,朕生来心胸狭窄,睚眦必报。”
楚瑶一哽,用力将手拽了回去,替他松了松腰带,又理了理衣襟,这才低声道:“好了,皇上快去吧,别误了时辰。”
贺砚有些不痛快,撵他?
他正要开口,蔡添喜就捧着请神香过来了:“皇上,到时辰了。”
贺砚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,脸也跟着拉了下去,临出门了还扭头又看了一眼楚瑶。
可楚瑶着急回偏殿补觉,等天亮了她就得去长信宫筹备午间的官宴了,根本没注意。
然而等她一觉醒来,却只觉得头昏脑涨,像是病了的样子,她有些无奈,却也只能咬牙撑着,脚下匆匆地赶到了长信宫。
彼时